閱讀聲明:文章內關于戶型面積的表述,除了特別標明為套內面積的內容外,所涉及戶型面積均為建筑面積。
海南萬通頭屆一次董事會,馮侖(左2)
潘石屹。中國周刊記者/高鵬 攝
留在海之南的記憶
20多年前,一個年輕人在“蛇頭”的帶領下爬過二線關鐵絲網到深圳打工,再一路向南加入浩浩蕩蕩的闖海大軍,挑過磚頭,做過磚廠工人,從海南賺取桶金,日后登上福布斯中國富豪榜。這就是潘石屹。
潘石屹是當年無數闖海人的一個代表。經過瘋狂的海南鍛造出的“潘石屹們”,已經成為今天中國民營經濟的專業。
中國周刊記者 郭國松 綜合報道
從1980年代初海南開發起,到1988年建省,再到1990年代初期以房地產市場泡沫破裂為標志的輪瘋狂的結束,無數懷揣著夢想的淘金者,踏上“海之南”這塊熱血沸騰的土地。
于是,有人功成名就,有人敗走麥城。一幕幕悲喜劇,潮起潮又落。
20多年過去了,隨著海南國際旅游島規劃的推出,海南大潮再起,那些漸漸消散的風云故事,又在我們的面前清晰起來。
潘石屹在海南磚廠的日子
喜歡寫博客、玩微博(http://t.sina.com.cn)、每天都像明星一樣的SOHO中國老板潘石屹,這一次又成了風光無限的人物——當“國際旅游島”的概念瞬間引爆海南的房地產行情后,有媒體驚訝地發現,潘石屹已經捷足先登,在博鰲開發一個叫“藍色海岸”的高端別墅項目。
媒體看到的只是潘石屹的笑容。知情人士告訴記者,“藍色海岸”其實是砸在潘石屹手上的房地產項目,甚至可以說是一次失敗的投資。
早在2001年9月1日,潘石屹在新聞發布會上高調宣布:SOHO中國在博鰲鎮獲得1000畝土地,用于建造高端休閑別墅。盡管一期工程趕在頭屆博鰲論壇開幕前完成,但銷售和出租情況并不理想,致使二期工程停滯。此后有媒體使用了這樣的語言報道潘石屹開發的這個項目:“藍色海岸折戟博鰲”、“地產大鱷潘石屹夢斷博鰲藍色海岸……”
面對媒體,潘石屹自己承認,投資“藍色海岸”項目在商業上不成功。“每一個人都有不理智的時候。”
但運氣總在不遠處等著潘石屹,突如其來的“國際旅游島”規劃,讓“藍色海岸”等來了春天,使得這個擱淺了將近十年的地產項目一夜間“咸魚翻生”。
在商業投資上異常謹慎的潘石屹,難道僅僅是因為不理智而投資了“藍色海岸”項目嗎?就在不久前,潘石屹還說:“我對海南有一種直覺上的喜愛。”
海南情結或許是他將商業觸角伸向那里的原因之一。
22年前,破落的海口街頭,浩浩蕩蕩的闖海大軍中,就有一個叫潘石屹的年輕人。時年25歲的潘石屹,像無數的闖海人一樣,在踏上那片陌生的土地之前,并沒有明確的目標,而是憑著一腔激情,相信一定能找到屬于自己的機會。
潘石屹本來在原石油部管道局經濟改革研究室工作,他拋棄了這個鐵飯碗。1987年7月底,潘石屹和四川綿陽人李勇,在“蛇頭”幫助下,花了50元,爬過深圳二線關鐵絲網,進入深圳。
在深圳,潘石屹在建筑工地挑過磚,推銷過電話機,從業務員干到了業務經理。
當年與潘石屹一起爬過鐵絲網的李勇還記得,海南建省的消息傳來時,潘石屹拿著報紙,抑制不住滿臉的激動之情:“報紙上說海南建省了,成了我國的經濟特區,我們一起闖海南吧!”
1988年5月底,潘石屹與李勇加入了闖海人的行列。他們每個人的財產,是在深圳打工攢下的1000來塊錢。
初夏時節的海南,已是炎炎烈日。但更熱的不是天氣,是碼頭上一船接著一船的內地闖海人,像一個偏遠地區小縣城的海口,大小旅館住滿了求職者,甚至直接露宿于公園和街頭。
相比深圳的求職經歷,經濟極其落后、人滿為患的海口,想找到一份工作絕非易事。為了謀生,那些兩手空空的闖海人,顧不上身段和面子,只要能掙錢,什么職業都有人干。
島上有一份被認為很大膽的《海南開發報》,曾經一紙風行,也因此讓很多人以賣報為生,渡過了生存難關。當年的闖海人鄭重后來回憶說,他們先在海口賣報,接著又跨海到北岸的湛江市徐聞縣海安碼頭,那里有大量等待過海的內地淘金者,賣一份報紙能賺到5毛錢。
鄭重說,賣報一個月,賺了一萬多塊錢。有了錢,他們就可以去干更多的事情。
潘石屹和李勇在海口奔波了三個月,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,被迫來到一個磚廠打工。這又是一份重體力活,挖土、推車、和泥巴,完全依靠人工將黃粘土做成磚坯,再將其堆起來,進磚窯燒制,下來,渾身像散了架一樣。
干了20多天,潘石屹發現這個當地農民開的磚廠管理手段落后,效率低下。于是,他大膽向老板提出建議,由他來管理這個磚廠。潘石屹畢竟是讀過書的人,老板感覺他的一番話說得有道理,便采納了他的建議。由此,潘石屹搖身一變成了磚廠廠長。
刀口舔血似的原始積累
在差不多相同的時間內,從北京國家機關出來的馮侖也來到海南,籌建海南省改革發展研究所。馮侖與潘石屹,都曾經供職于“吃皇糧”的國家研究機構,不同的是,馮侖較初是因公前往海南,而潘石屹則義無反顧,一步踏上了自由闖蕩之路,也因此經歷了馮侖不曾有過的艱辛。
潘石屹、馮侖,還有更多的人,他們在闖海的路上邂逅,青春、愛情、事業,悲歡離合,成為他們心中20年無法消散的故事。
當年的海南島隸屬于廣東省,屬于“粵西板塊”,當地落后的經濟和老百姓的貧困,幾近于西部的偏遠地區。作為海南島城市的海口,沒有路燈,沒有出租車,滿街都是三輪車,商店門口放著自備的柴油發電機,吵得人難以入睡。到1988年建省時,全省財政收入不過三億元左右。
面對“建設中國經濟特區”這一誘人的口號,各路資金開始進入島內,很快將臟亂不堪的海口市變成了一個房地產開發大工地,打樁機晝夜不停的巨大轟鳴聲,像街頭露宿者的“搖籃曲”,一幢幢新樓拔地而起……
此時的潘石屹,與李勇還在海口市秀英鎮的一家磚廠。他將磚廠管理得井然有序,效率比以前高出很多,深得老板的信任,月工資也由較初的二三百元漲到了1000元。
做了一年多的管理者,潘石屹以每月8000元的租金承包了磚廠。在房地產持續升溫的背景下,磚廠生意紅火,每月能有二三萬元的純利潤。
但好景不長,由于經濟基礎薄弱,當地戶籍人口很少,房地產的瘋狂開發大大超出了市場的正常消化能力,建好的房子賣不出去,房地產熱急劇降溫。潘石屹承包的磚廠難以為繼,苦撐數月后關門大吉。
當潘石屹遣散工人,離開磚廠時,賺到的錢基本賠光了。
1990年8月25日,潘石屹與相處三年的李勇在倒閉的磚廠分手,消失在人海茫茫的海口街頭。
就在潘石屹艱難謀生的同一個時期,馮侖完成了對海南改革發展研究所的組建,并且擔任常務副所長,而所長則由遲福林擔任。演變至今,就是大名鼎鼎的中國(海南)改革發展研究院,馮侖現在見到院長遲福林時,還是習慣地稱他為“老板”。
研究所無意中成了闖蕩海南的知識分子的“聚義廳”——王功權、易小迪、劉軍、王啟富,這時的馮侖還不認識潘石屹。六人后來被江湖上稱為“萬通六兄弟”。
他們的共同之處是,都受過良好的教育,曾在國有單位工作。
王功權大學畢業后分配到吉林省委宣傳部工作,趁妻子生孩子的機會偷偷跑到海南,在從廣州到海口的大巴上認識了剛從成都一家國有企業辭職的劉軍。兩人一見如故,相約誰先找到工作,誰就來“救”另一個人。
王功權很順利地進入一家國有房地產公司,當上了總經理。他想到了大巴上的約定,設法找到劉軍,將其招到公司工作,而王啟富那時就是這家房地產公司的辦公室主任。
研究生畢業的易小迪,被馮侖從黨校拉到了海口,進入研究所工作。接著,王啟富跳槽,也成了研究所的一員,馮侖順理成章地認識了王功權。
1989年,受政治因素的影響,研究所解散,王功權也被迫離開房地產公司。
當時的五個人,除了易小迪留在海口,開了一個小印刷廠謀生外,其余四人則回到北京,投奔當年的風云人物牟其中的南德公司。
磚廠倒閉、重新加入失業大軍的潘石屹,認識了易小迪。易小迪信佛,對佛學頗有興致,于是,他在打理印刷廠的同時,成立了海南省佛學研究會,潘石屹被封為研究會秘書長。
一群闖海者陷入事業的低谷,此時,他們尚未完成原始積累,誰也無法設想未來的路到底在哪里。
由于多種復雜的政治和經濟因素,建省不過兩年的海南逐漸沉寂下來。
1992年初,已經88歲高齡的鄧小平二次南巡,他的一系列涉及姓“資”姓“社”問題的講話迅速傳播開來,引發了中國改革開放的輪沖擊波。
棲身牟其中屋檐下的馮侖、王功權、王啟富、劉軍四兄弟先后于1991年下半年離開南德,再次回到海口。1991年9月3日,海南農業高技術聯合開發投資總公司成立。王功權被推舉為“頭領”,潘石屹也被找回來擔任財務經理,其他四人亦各司其責。日后名揚江湖的“萬通六兄弟”次大團圓。
這個掛著農業招牌的公司,被他們自己戲稱為“皮包公司”。正是從這個“皮包公司”開始,六兄弟開始了他們的原始積累。到1993年完成產權改革,變身為萬通公司的時候,總資產已經超過了一億元。
海南瘋狂了,低谷時離開的各路人馬,帶著資金二次登島。那些曾經讓很多人糾纏不清的姓“資”姓“社”問題,仿佛一夜間煙消云散。
在思想大解放的旗幟下,海南獲得了賦予的超乎尋常的特殊政策,一時間,銀行多過米鋪,高峰時共有各類銀行2600多家,非銀行金融機構多達18家,其中主要集中在海口。
于是,有人驚訝地發現,在海口市望海樓門前的天橋上,那些常年聚集在橋上算命打卦、坑蒙拐騙的各色人群,突然鳥獸散——在全民炒房、一份批文復印件轉手就能發大財的時代,誰還干這種騙幾個小錢的勾當!
海南的房地產市場一時熱浪滾滾,打個地基就能賣樓花,后來發展到賣紅線圖,一塊地同時有一二十家公司在炒賣,被形容為“擊鼓傳花”,每個人都相信,這個“花”不會落在自己手中。
據《中國房地產市場年鑒(1996)》披露,建省之初的1988年,海南房地產平均價格為每平方米1350元,1991年為1400元,1992年則猛增至5000元,1993年上半年房地產價格達到頂峰,為每平方米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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